谢不嫌弃大纲！写得棒极了，比我自己来写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人工智能AU「来自 @Hebe_Jiang 授权的脑洞和大纲，很棒，感谢能够由我拙劣地演绎出来。」
#毕竟不是科研人员不要吐槽bug好好看剧情吧求你了
#真的ooc，私设有
#更新，看心情。
浩如烟海的数据。唯一正确的组合？
输入参数。对象生成。
「EXECUTE…」
——
「那么，＇第五实验体＇？」
「…对，你知道的，上面已经无法暂止这个计划了。」亚裔的男人附带着随意揉乱头发，他的身体稍显放松地右挪半步，鞋跟敲响严格消毒过的地砖。
他叹息般地阖了阖眼，「一至四号的实验报告已经提交了吧。显而易见。」话语凉凉地，「行不通。」
「不不，这一次不一样。」男人调出初始编码的脚本，「这是全新的——」
他的眼底忽然引燃般泛起热意。
1
Aaron Cross第一次接到那个计划，是在两年之前。
在他们结束了旧的一切之后。
人们开始意识到来自他们生活上方不可回避的欺骗性，那些复杂的、如同发霉线团的计划或者阴谋，使得人们几乎不再愿意相信自己的‘同僚’。与此同步的不断衍生发展的机械科技则有推波助澜的嫌疑，或许人们有了新的热切的期待，绝无私心的、严明而公正的管理者。是的，这是他们需要的，大概也会是新秩序需要的。
Marta说，如果这能让人有所安慰的话。
那时候会议刚刚结束，Aaron夹杂在离开的与会者中间，这句话就仿佛等候已久般被他听到。他已经不再参与明面上的活动，也放弃了很多权限，大概这些都不是他适合的。
也许、也许、他反而把自己流落在过去了。
「、嘿，」方才走马上任的实验室管理向Aaron扬了扬手里啤酒罐，「有空吗。」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刚才会议的内容。」
「记得。」Aaron有些狐疑地皱眉了，只有一瞬间。他潦草地翻了翻手里冗杂的文件说明，「‘关于管理协调的讨论事宜’。其实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啊。」他似乎有些焦躁地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谈到过去的事情仿佛有些介怀，容易引起无关的联想，可是Aaron应该是最不需要介怀的人。
男人用余光观察这人的神情，可他分明还看到数字「5」在模糊视线。
「其实我有个主意。」他说。就像他抛弃了代号3一样轻松。
2
——记录【资料删除】
「决策者」计划启动了。
Aaron把关于权限转接的申请书正式递交。然后走出了那幢玻璃的建筑。他从此大可不必直接参与那些事情了，也许会变得轻松一些，也许，这就是他的新生活了。
于是Aaron微微扬起脸，下午的阳光温和热切，几乎是欣喜地抚摸他的皮肤，辐射出几欲令人流泪的温度，是许久契阔的清明，再度丰盈了。他轻轻地笑起来。
「‘诚挚邀请您’这是他的原话。」代为传达的女士有着冷静的声调，她同时也双手奉上那份文件。
「决策者」计划。
拆开来说清楚便是关于人工智能投入政府决策的计划。基于人性化考虑和机能设计需求，人工智能被要求初始的空白面板和强大的学习能力，为了形成良好的选择判断力和逻辑分析能力，同时避免单纯理论输入导致的谬误，则需要与人工智能相辅的指导者。
指导者必须是人类。
实验体一号是Aaron指导的对象。
房间已经被很好地清理过，空白的四面八方便于集中注意力。Aaron尽量显得自然地在事前准备的椅子上坐下，他面前的墙壁镶嵌了巨大的液晶电子屏幕。Aaron向观测者的单向玻璃方向略略点头，示意试启动开始。
「你好？」
「您好，先生。」
屏幕上意味着思维波动的数值上下起伏，略显得生硬的女性声音及时给予回应。
即便是被告知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完成度，Aaron仍然有些怃然地屏住呼吸。很快残存的职业习惯令他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流程则恰好地挽救了Aaron的失态。
「呃...你现在有什么感想?」Aaron用笔尾轻敲着纸面，他忽然有淡淡的惶然。
「无法检索......请再重复一遍您的问题，先生。」
果然。Aaron终于清楚了对面的确实只是智能程序的试作品。他有一瞬间为着无法确认的未知感而退却。人类面对难以区别界定的事物总是抱持天然的畏惧感。「她」不是完美的作品。
「没关系，就这样吧。」Aaron轻出一口气，侧眸向观测间递去一个眼神，合上笔记本就势起身离开了房间。
「感觉如何？」
「差得远了。」他忽然没来由地淡笑出声，释然的弧度宛然勾勒出来，仿佛不过穿越一场意外的暴雨。
3
夏季来临了。
天色明亮得太快，淡蓝色迅速地褪淡了，转为清晰的干净颜色。Aaron被天边抛下的日光打捞上来，身上还是不清醒地湿透，但他想起来今天的日程，习惯性不带犹豫地睁开眼，一瞬间他几乎又触及阿拉斯加冰凉的风雪气息，却只是睡眠时的汗渍在空气里相对无言地蒸发。
——携带过去的人日渐举步维艰。
高耸的玻璃建筑投下似乎妄图压迫的阴影，太高了，望去顶端视野便微微晕眩。不合时宜的疏远陡然突显，一如在雪山之巅的边缘抚摸死亡，低头望下即是渺远而无尽头的孤寂。这透露出他不停留的缘故，隐晦得不值得拆穿。Aaron步履稳快地绕折过去，稍矮的机构不远不近，白色墙面的庄严意味稍好一些，可以习惯性地接受。
Aaron首先去和管理部长打了个照面，他还是觉得这个头衔套用在Oscar身上微妙的违和——当然不会说出来的。
「哎，最近来得很勤快嘛。」Oscar敛住眼梢的讶然，然后就仿佛忍了许久一般地转出一丝笑意来，「不会是——你也开始觉得我的小女孩可爱啦？」很有调侃的意思。
Aaron耸耸肩，也不知道是谁先拿出诚意来拉人下水，但他并不否定这种说法，只顺其自然接着话讲，「也许是有些可爱。」他的唇角温和地扬起，从中发出笑一般的气声。
小女孩指的是实验体一号。大概是人类感性情节作祟，用它掩去原本的生硬名字。
Aaron此时已经和她接触过七次，时间慢慢延长，他知道上层尚在观望，于是更加地投入一份心力，有时会错觉眼前接受测试的仿佛不是精密复杂的高速计算系统，她的声音在他第三次测试时准许给予的影像资料作为参考的前提下被调试得更加自然地起承转合，这就是一项学习了，她寻找女性言语的规律习惯，应用时合适地推演，棱角圆润，毫无破绽。
但这不够，仍显得浅薄。
Aaron在他熟悉的椅子上坐下。「上午好，小姑娘。」他说。
「上午好，先生。」她的声音几乎紧接着下一秒响起，借由镶嵌在墙体的音响。自律性启动的限制已经卸除，思维线平稳地波动。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Aaron保留和缓的神情，尽管他知道那不被识别，第八次问道。
数据不带停顿地随着答复的声音起伏，不知道完成了多少千万亿次的推算，「应该是感觉很好，先生。」也许她通过声音注视着Aaron，其中感情不知道体会了几分。
Aaron感觉有些欣慰——至少没有被回答「感觉度过了一个星期八小时三十三分零四秒。」之类的话，却在同时也有几分怀疑，究竟是不是基于所谓的自我感觉而回答的，究竟她对自我是否能够认知也是未知数，而方程无解，唯有直觉。
他拿出带来的一本书，一如往常，然后望向无所知觉的女孩。